成都宽窄巷子旁 挖出千年名刹“福感寺”

 
Comment(s)打印 E-mail 华西都市报 2017-06-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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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6月2日,工人在对两晋时期的排水渠进行清理。[新华社 刘坤 摄]

千年前,唐代诗人刘禹锡游至成都,挥墨写下《成都府新修福成(感)寺记》,赞其“绣于碧霄,望之如昆阆间物”。

始建于两晋,声隆于盛唐的福感寺,受唐末战乱的影响走向衰落,不仅湮没于历史烟云,更让后人几无踪可寻,由此在考古界还留下一段公案——福感寺遗址到底位于成都何地?

今年6月,历时1年的考古发掘后,考古人员凭藉刻有“传今福感寺”的经版,确认了福感寺遗址所处地标——宽窄巷子旁,实业街原实业宾馆处。一千多块出土的经版上,刻着佛教经典;一些篆刻文字上还残留着的金粉,展现着往昔的肃然;栩栩如生的石刻造像,传递出僧侣的信念……地底下的实证,将文献资料中的名寺逐步还原,一场历时30年的古寺寻踪也就此落定。

古寺寻踪 出土经版石刻确认福感寺坐标

据介绍,考古人员于去年4月,在实业街正式开始了对福感寺的发掘。

成都市考古所副研究员易立、张雪芬是成都实业街工地的考古发掘领队。他们对福感寺的了解,以往都来自文献:福感寺从东晋延续到两宋,一度是益州(成都)名寺,常有高僧驻留。唐代高僧道宣就在《集神州三宝感通录》里记载,成都时年常有旱涝,官家祈雨都要到这来,祈而有应,特有感征,寺庙因此得名“福感”。唐末宋初,战乱波及,一度香火鼎盛的福感寺,逐渐衰落。

张雪芬回忆,他们在发掘现场,发现了一块蟠龙碑首,上刻“大唐益州福”的字样,但这块碑首是残缺的。队员们猜想,另一半上,会不会刻着“感寺”?毕竟,在文献中,福感寺就在这一带。直到一块石刻经版的出土,证实了他们的猜想,因为上面清晰地刻有“传今福感寺”。继续阅读石刻,“章仇来临”几个字显现,又令她联想起不同的僧侣传里提到的一件事:章仇移塔。张雪芬说,这个故事有些夸张,但章仇兼琼确有其人。

据史料记载,章仇兼琼治理蜀地,德政颇多,政绩斐然,民常怀其恩惠。不仅如此,他还曾在福感寺捐建佛塔,捐资助建乐山大佛。因交好杨贵妃和杨国忠,被荐为户部尚书、殿中监。

还原盛景 上万平米发掘已显古寺盛时风华

易立介绍,此次考古发掘面积达1万1千平米,“能挖的都挖了。”但挖掘区域里,福感寺只占了一部分面积,而且因为破坏严重,寺庙遗址在整个发掘现场的占比,尚无法确定。尽管如此,寺庙当年香火旺盛的概貌已可以勾勒。

据称,此次考古,发现了塔基、房址、水井、道路、沟渠等遗迹。而出土文物中,最为吸睛的可能要属一千多块石刻经版了。经版上秀丽的楷书、行书字样,经辨认,出自《金刚经》、《妙法莲华经》、《佛顶尊胜陀罗尼经》等佛教经典。其中,一些篆刻文字上还残留着的金粉,展现出往昔的肃然。据称,以往这些文字上都涂有金粉,只是部分的消褪了。经版质地都是本地产红砂岩,因湿度不同,呈现出或深或浅的颜色。

而多达五六百块的石刻造像残件,则展示了当时的寺庙文化。易立说,按照残件还原,最高的可达四五米。经考古人员清理后的造像,已可清晰辨认:庄严祥和的菩萨、目光炯炯的天王、自在安逸的伎乐、手捧莲花的供养人……它们千姿百态,神态不一。留存下来的佛像抑或宽额丰颐、体态丰腴;抑或身著璎珞、姿容凝重。张雪芬说,不同的僧侣巧匠雕刻出来的造像,神态都不一样,这和他们的内心想象有关。

石刻有95%都取自红砂岩,小部分取自黄砂岩。红砂岩石质较软,易于雕刻,在当时是最普遍的雕刻石材。

同时,考古发掘而出的蟠龙碑首、模印密檐塔砖、有铭文的琉璃瓦等建筑构件,也旁证了当年的盛况。此外,还伴随岀土了大量杯、碟、碗、盏等日用陶瓷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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