鸽群撞入歼-15发动机起火 飞行员沉着驾机着陆

 
Comment(s)打印 E-mail 中国青年报 2017-08-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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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尾钩俱乐部”的成员配合

“极限迎角,极限过载……”语音提醒有了新内容。当时只剩一台发动机的飞机由于动力不足,速度开始下降,高度也在下降。

“飞鲨”掠过村庄、河流,绿色的庄稼地里投射着它清晰的影子。事后从飞机自动录下的影像里可以看到,那抹绿越来越深,说明离地面越来越近。

“要提升高度,只能开右发动机的加力。但此时谁也不知道右发有没有受损,贸然启动可能造成动力尽失。”身在塔台的卢朝辉纠结起来。

此时,目睹他撞鸟的僚机飞行员艾群跟了上来,为他开了“后眼”。

“右发未见明显损伤,无起火拉烟。”艾群冷静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中,让袁伟心里一松,他恢复了冷静。

袁伟与该团空射主任艾群是同批次获得航母资质认证的。被选上飞舰载战斗机的飞行员们,至少飞过5个机种、飞过500个小时三代战斗机。袁伟他们已经处在飞行员“金字塔”的顶端,因为目前全球现役舰载战斗机飞行员不超过2000人。

在渤海边,他们成立了一个“尾钩俱乐部”——尾钩是舰载战斗机独有的,用来在航母上挂阻拦索。

“检查右发温度状态,开加力。”在艾群报告传来后,卢朝辉通过指挥系统发出指令。这三名“尾钩俱乐部”成员此刻紧密配合,综合三方的信息,袁伟更加确定情况可控,挽救战机仍有一丝希望。

“极限迎角,极限过载……”冷静的告警声在机舱内反复响起,飞机随时可能失速,屏幕上的“危险”提醒频繁闪烁,飞机的噪音持续着,天空中开始出现白云。过去袁伟非常喜欢冲上云霄时的感觉,但此刻,以他的速度飞机都快碰到山头了。

左发火苗又冒出,带出的尾烟阴魂不散地跟着袁伟,而他的战友跟在尾烟后面。

几分钟内,指挥塔台做出了一套航程最短、航时最短的安全着陆方案,但在这条航线的延长线上是市区,那里有近百万人口,以及最高的着陆成功机会。

但袁伟提前扭转了机身,避开市区,向右飞去。

从飞机的录像里可以看到,地面又绿了起来,其间散落着黄色屋顶的村庄。

起落架放不下

“左发失火,左发失火……”提示音继续叫着。

“起落架无法放下。”村庄附近就是机场候机大厅,袁伟为了避开它们准备提前着陆,但突然发现了这个火烧眉毛的问题。

听到袁伟的报告,卢朝辉眉头皱的更紧。“低空低速状态提前放起落架,飞机速度受阻力影响肯定变慢,高度也必然下降。但如果不放,留给飞行员后续的处置时间就越少,稍有不慎就是重大伤亡。”

袁伟此时仍有机会跳伞,并能操纵飞机避开人群,但他仍紧踩右方向舵以保持平衡。“飞机是我身体的一部分,飞行已经融入我的生命。”袁伟事后轻描淡写地说。

他与“飞鲨”的不少大事都发生在同一年。2012年,他结婚成家,“飞鲨”成功降落在辽宁舰。2015年,来到舰载战斗机团的他与“飞鲨”正式相遇,成了“兄弟”。2016年,他驾驶“飞鲨”成功着舰,通过航母资质认证,同年,他的儿子出生。获得认证归来后的捧花照摆在他的书桌上,儿子的照片塞满手机,与妻子的合影是他的微信头像,“飞鲨”与家就是他的两个发动机,一个也不能少。

“左发失火,左发失火……”冷酷的提示声不愿停歇。塔台的卢朝辉和僚机上的艾群都能听到这告警声。紧盯袁伟向塔台汇报情况的艾群被这声音烦透了。

卢朝辉握紧了拳头,他盯着一直在自己视线范围内的“飞鲨”,一遍一遍地与袁伟、艾群以及塔台各站位交换信息,研判最佳方案。

而此时的袁伟早恢复了惯常的“冷脸”,惊慌被扔出机外。“这就跟看恐怖片一样,一个人看害怕,我们3个一起看就不怕了。”艾群事后总结。“能双机飞就不单机飞”,这是舰载战斗机团用4年多改过来的习惯,他们认为这能帮助稳定飞行员的心态,并作出相应提醒。

无线电里的声音几乎没有间断过,陪伴着袁伟——就像最初带他飞的教员一样。

“开加力增速爬高。”

“由北向南沿跑道通场。”

“听令应急放起落架。”

“调转航向,由南向北,对头着陆。”综合各方信息,卢朝辉发出一连串指令。

“通场后准备调转航向由南向北对头着陆,对正放起落架。”袁伟重复指令,冷静的声音在3人间传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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