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典后遗症患者调查:“非典”改变的人生
SARS and its decade-long aftermath

 
Comment(s)打印 E-mail 新京报  2013-03-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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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渤是SARS后遗症比较严重的患者之一。[新京报 郭铁流 摄]

前 言

十年后回首春天

我们总会在某些时间怀念某些人,就像树枝在每一次开春,怀念去冬的落叶。

10年前的今天,广东省中医院急诊科护士长叶欣病逝。伴随着这个日渐陌生的名字的是,那次侵扰全国的恐慌,那迷一样怪兽一样的SARS,让象征生存的医院成为生命的雷区。

叶欣,是死于SARS的第一位医护人员。再提及这个逝者的名字,并非因为哀痛,亦非因为对殉职者的崇敬;而是想因他们之名思考一个问题:如果下一个类似SARS的恶魔明晨到来,我们拥有什么?

这是唯一能告慰逝者、提醒生者的问题。

如钟南山院士所说,SARS是一场遭遇战,无论是个人、医护人员还是国家,以毫无准备之血肉之躯,面对来势汹汹的神秘病毒。

正如人体遭受病毒后,会产生抗体,得以抵御这种病毒下一次袭击;中国遭遇SARS侵袭后,也逐渐产生“抗体”。

SARS过后,无论在自我防护还是治疗措施,医护人员变得更专业;中国疾控体系亦摆脱防疫站模式,建立网络直报,乡镇卫生院能直接向北京报告感染人数;数百亿的投入,数千所传染病医院的改造,令中国医疗救治体系,更从容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。

还有意义更深远的“中国抗体”,政府信息公开、官员问责、开展国际合作、对公众知情权与健康权方面,在SARS后,均迈出关键步伐。

我们通过这期特刊,揭示“抗体”的建立对中国发展的重要含义,展示“抗体”建立过程中的曲折之路。十年前,叶欣们用血肉之躯抵抗SARS;十年后,国家抗体承担起庇护国民的重任。

那个春天给了一些人特别的身份,“非典病人”。多数人后来回到了原来的生活。也有部分人,有后遗症的人,日子被定格在非典里。这十年,有人开辟了新的人生,也有人还挣扎着走出。不一样的人生里,都努力想要更好的生活。

方渤意识到自己老了。他看了记者拍的一张特写,发现自己看起来像70岁。

SARS十年,从51岁到61岁,他经历了几次大手术。

这十年,同仁医院的医生岳春河则开始了一条不一样的人生路。

岳春河是因公感染的后遗症患者之一。“经历生死关头”,让他觉得看人生更清晰,“有了更广阔的人生视角”。

他目前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,学了心理咨询。他说,某种程度上他感谢非典。

方渤则觉得,十年像一天。后遗症患者被从原来的生活中甩出,定格在2003年那个春天。

有一些后遗症不严重的,在正常上班和生活。像方渤这样非因公的后遗症患者,列入北京市免费治疗名单的有152人。岳春河这样因公后遗症患者则有140多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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